你腰子掉了

【电竞乙女】那个不懂lol的女人 12

* peanut chovy faker 梦女产物

* ooc预警

* 现实向 all禁 不喜勿入



我和李相赫的关系变得有些尴尬。


无论是在俱乐部食堂里遇到李相赫,还是拍摄物料,我都一避再避,连文炫竣也私下偷偷问我,是不是要离职了。


要说离职,也不是不可能。本来实习生职位前,就加了【暑期】这个限定语。


今天T1的比赛又是晚上八点开始,好在粉丝送了超级豪华的应援食物,某种程度上有效地冲淡了加班的苦涩。


我把摄像机镜头对准躺在沙发上的下路双人组,柳岷析戴着口罩,靠在李民衡的肩膀上刷着手机。巨大的茶几上放着水果、甜点还有赞助商饮料——该露出的金主爸爸一定要占据c位。


“请选手们说一下收到粉丝礼物的感想吧。”


柳岷析放下手机,摘下口罩。从监视器里看着柳岷析漂亮又稚气的脸,配上那头吸引眼球的耀眼白发,和一般爱豆比起来也全然不逊色。


“因为吃了粉丝们送的食物,感觉会在赛场上获得更多的力量。”柳岷析眼睛睁的大大的,再加上他在赛场上经常磕着碰着或者忘东忘西,完全是一只天然呆的小兔子。


但我不会忘记,柳岷析在吐槽我的游戏水平时,是多么毒舌,但又因为太过精准而无法反驳。


【智英pd是不是很喜欢shopping,不然怎么总是在峡谷逛街?】


【智英pd是色盲才分不清敌我吗?为什么总把技能朝着队友放。】


【智英pd,开团需要我喊123吗?】


继李相赫的“智英啊”之后,我最害怕听到的就是Keria选手的“智英pd”。


那天度过和柳岷析痛苦的双排时间后,我正准备把他从好友位上删除。柳岷析像是发现了我的图谋,用泫然欲泣的表情看着我:“啊?有人不会因为我的话破防了吧?”




柳岷析说完感想之后,优哉游哉地吃着水果和零食。休息室里的教练组监督们围在电脑前,还在预测对方队伍的bp,电视屏幕中是两个队伍的第二场比赛,已经呈现出了一边倒的趋势。


我环顾了一周,出声问道:“Faker选手呢?”


李民衡原本已经露出标准的被采访笑容,一听我这么问,连忙举手:“智英pd,我还没说呢。”


“我这不是开着机嘛,你自己看着说就行。”


李民衡像是被主人训斥了一通的大型犬,满脸写着弱小可怜委屈:“智英pd,你和我有什么私人恩怨吗?”


柳岷析笑倒在一旁。


“不是guma选手说我们很亲吗?我对喜欢的人都是这样的。”


李民衡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,他看着我欲言又止,最后一个人对着镜头进行自助式采访。


崔祐齐走到我旁边,小声说:“相赫哥在隔壁休息室吃饭。”


“一个人?”


元老级人物的特别待遇,值得在sns刷个 #T1尊老爱幼。


崔祐齐点头,面色凝重,仿佛我要做的事情不是去采访李相赫,而是英勇就义。


我拍了拍胸脯:“放心,保证完成组织派给我的任务。”




我拿着摄像机走到隔壁休息室门口,做了几次深呼吸,才伸手敲门:“Faker选手,能简单采访一下吗?”


周遭安静得不可思议。场馆内场的欢呼声远远地传了过来,应该是有队伍取得了珍贵的胜利。


我把耳朵贴在门上,听着休息室里的动静,门忽然打开,李相赫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后。


我连忙后退几步,正要解释来意,他说了句“进来吧”。


我举着摄影机,跟他一起走进休息室:“今天粉丝们送了食物过来,请问Faker选手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

李相赫站在镜头前,被框入16:9的画幅中。


显示屏中的faker选手,一身标志性的黑红队服,白色球鞋是赞助商人手一双发的。


“首先,很感谢粉丝们送来的食物。我们会继续努力,在今天的比赛里获得胜利。希望粉丝们继续支持我们。”


他素净冷淡的五官覆盖上一层淡淡的笑意。但是,远山上的寒冰哪怕被雾气所遮掩,也无法改变它高不可攀的事实。


李相赫说完我立刻关了摄影机,没有看他,甩下一句“辛苦了”,便迫不及待地朝外走去。


“智英啊。”李相赫叫住我,“和我稍微聊一会。”


不是有回旋余地的问句,不容否定与拒绝的命令句,尽管语气温和,也改变不了它的本质。


我把摄影机放在了茶几上,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着。茶几上的食物几乎都没有动过,李相赫站在我面前,我正好能看到他的手腕。


他的手腕有一点泛红,不知道是理疗师做了治疗,还是炎症的外化。


“虽然不想在上场前说这些,但我想确认一下,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。”


如果两个人的关系只能由一个人定义,那一定是小说或者剧本里的人物吧?一切行动,都由编剧施加动机与逻辑,关系或亲密或疏远,也全凭编剧的心意。


分奴与陪练?亲近的朋友?还是可以接吻的关系?


那天晚上问过韩旺乎的问题,对于我来说,也很棘手——接吻就意味着喜欢吗?


我抬头看着李相赫,试探性地问道:“职场同事?”


李相赫笑了起来。那层薄雾被耀眼的冷光所稀释,广袤巍峨的雪山终于露出了全貌。


“果然在比赛前问你这件事。”李相赫的声音依然没有波澜,他平静地叙述着自己的心情,“是我做错了。”


休息室的日光灯照在他的肩头,胸前红色的T1标志,似乎都暗淡下来。


原来胆小鬼不只是韩旺乎一个人。


喜欢的饮料买一送一,打烊前最后一份装得满满的炒年糕,教授的提问正好是预习过的内容。


生活中琐碎的幸运,积攒起来,注定会反转为可怕的悲剧。在剧作结构中,主人公迎来人生最高的“中点”后,势必安排一个打击,让他掉入再也爬不起来的深渊。


我明白李相赫话里的意思,但正因为明白,才觉得恐惧。


从天而降的大奖,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面前,难道不会怀疑,自己有没有资格去获得吗?


我害怕自己像《寄生虫》里贫穷的那一家人,当享受着不属于的幸福时,一场始料未及的大雨,一次被中断的出行,一些深入骨髓的穷人气味,都能将我打回原形。


“我——”


李相赫打断了我的话:“你出去吧。”


我站起来,刚迈开腿,右脚不小心撞到桌角,剧痛从膝盖迅速传递到大脑,无法控制一声哀嚎。


疼痛消失后,便是一阵温热的麻痒。


李相赫大概是害怕传出T1虐待员工的消息,连忙走上前来,拉住我的手:“撞到哪了?”


几乎是下意识地十指相扣。手心的触感与热度,与回忆重合。


我弯腰去揉膝盖,却摸到了滑腻的液体,低头一看,膝盖上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,红色液体顺着我的小腿流下,弄湿了白色的袜子。


估计是我的惨叫声太大,隔壁休息室选手们纷纷赶来,堵在门口,那叫一个门庭若市。


柳岷析:“姐姐,你那个来了?”


李民衡:“你流产了?”


李民衡,我真的会谢。


“我撞到这个桌角了。”我指着沙发前的黑色矮桌,桌角稍微有点磨损,露出一部分木材参差的断口与生锈的钉子。


李民衡走到我和李相赫中间,一把将我打横抱起。炫耀着最近健身成果的粗神经射手,出声安慰我:“队医在这,你别担心。”


ad注意一下进场,哦,进厂时间。




于是我就在队员们苦大仇深的注视下,成为了夏季赛第一个使用队医的人。酒精擦过伤口,带来火烧般的痛感。


柳岷析眉头紧拧,仿佛受伤的人是他自己。


我看他脸色惨白,开玩笑道:“Keria选手,能交个治疗吗?”


“真的是一点都不懂lol啊,姐姐。”柳岷析无奈摇头,“这时候当然是直接用塔姆——算了, 不说了。”


柳岷析大概是想起某一次双排,我选了泰坦当辅助,然后一直问他“塔姆技能先学什么”。


队医动作熟练地消毒伤口,撒了点止血的药粉之后,贴上纱布,并且叮嘱我一定要去医院缝针,打破伤风针。


李相赫把他的队服盖在我的腿上:“等比赛结束,我陪你一起去医院。”


负责比赛的staff走进休息室,催促着队员们准备上场。大家这才反应过来,开始收拾自己的设备。


“哥哥。”我拉住李相赫书包上的背带。


“嗯?”


微微上扬的声调,柔软地像是一团蓬松的棉花。李相赫蹲下来,与我齐平。他头习惯性地侧了一点,像是为了更好地听清楚我在说什么。


我拉住李相赫的手:“我这个伤,能算工伤吗?”


“我给你报销。”


“哇,我没听错吧?相赫哥你怎么了。”李民衡正在闹腾,接受到李相赫一记眼神,立刻偃旗息鼓。


队员们和教练们从休息室鱼贯而出。休息室的门被轻轻地关上,隐约听到他们互相打气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。


“2-0拿下吧!”“加油!”“快去快回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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